“这就好。”大理寺卿直言问道,“离京在外的日子,可曾被人追杀?”
董飞卿想一想,“有过。”陈嫣对他用的招数是诛心,对蒋徽用的招数才是追杀——但不论怎么算,这答案都没错。
“那么,可曾抓到过行刺之人?”
“没有。”董飞卿笑道,“那种事又不是每日来一回,事发时都是猝不及防,况且我只身在外,摸不清对方深浅,怎么可能把人擒获。”
大理寺卿微微颔首,心里却想着:你这又是何苦呢?就算离开董家是必然,转投你的叔父不就得了?瞧瞧,在外过的都是什么日子……敛起思绪,他说道:“你若是到了公堂之上,也会知道,陈嫣指证董夫人是雇人追杀你的元凶——对这一点,你怎么看?”
他怎么看?他想见到了,觉得这样很好。
本来么,董夫人要是不盼着他死在外面,怎么会给陈嫣物色人手?
两个狼狈为奸的人,就该一起下十八层地狱。
他笑一笑,“我不知道该怎么看。说心里话,我与董夫人不熟。”
“……”大理寺卿愣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董飞卿说与董夫人不熟,这都是很客气的说辞了吧?但凡董夫人对他好一些,他在很多年里,又怎么会很少回家住?或许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