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有死路一条。
莫名其妙的,他回想起飞卿离京之后,程询对他说过的一些话。
程询说:“你能走到次辅这位置,是我意料之外——这根本就是不该发生的事儿。”
他听了不悦,“在你这奇才眼里,不该发生的事情怕是不少。”
程询心平气和地笑一笑,又摆了摆手,“我说真的,以你方方面面的情形,都不该有这样的地位。
“但是,在飞卿离京之前,我一直觉着这样也很好。
“之于军国大事,我对皇上提出一些建议的时候,你总能在极力反对之余,帮我找到一些弊端——这正是我需要的。没有人能制定出完美无缺的章程,可你能帮我把瑕疵减低至最少。这是你的才干之一,我不会否认。”
他听了就奇怪了,问:“既然如此,怎么又有先前的不应该的说辞?”
“本就不应该。”程询说,“我瞧着你这苗头,便是没人出手,你迟早也会被董家毁掉前程。要不是看准这一点,我能容着你?——单说你对飞卿的种种错处,都够我把你整治得人不人鬼不鬼。你念飞卿个好儿吧,不是为着你到底是他的生身父亲,我早换个跟我每日较劲的人了。”
他冷笑。
程询也冷笑,笑得他心里直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