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流放到古北口了, 此事, 想必你已有耳闻。”
董飞卿不说话。
董老太爷继续道:“家中那个毒妇, 被判了秋后问斩。至于越卿、佑卿, 早已逃出家门, 至今杳无音讯。”
董飞卿仍旧沉默不语。
“而我们两个, 早就和那个不孝的东西翻脸了,搬出了董府。”董老太爷殷切地望着董飞卿,“我们知道,这些年,对不住你的地方太多,始终没有好生照顾你。但是,我们也疼爱过你,你一定记得,对么?”
董飞卿牵了牵唇。
是的,疼爱过,把他惯得像足了横着走的小螃蟹。小时候不知道那样疼孩子的方式不对,只知道自己是祖父祖母的掌中瑰宝,什么事都能得到允许,犯了什么错都能得到原谅。
然后,他们与儿媳妇起了分歧、翻脸,慢慢的,迁怒到他头上。
是他们让他过早的明白“嫌弃”二字意味的是怎样的眼神、脸色、言语。
他在他们眼里,慢慢的变成了猫狗一般的存在,何时实在高兴了,便把他搂在怀里哄一阵子,平日里不高兴了,就恨不得一巴掌扇一边儿凉快着去。
那种情形开始之后,他自己说过的,在家过的是人嫌狗不待见的日子。
那样的岁月,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