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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情后,他即刻派下人赶赴京城, 接母子三人回京。
他是想,自己只有治理一县的本事, 对名扬天下的人物, 向来不敢生出高攀的心思,而且揣摩得出, 昔日的董探花,并没有与早成末路的亲人恢复来往的心思。
末了, 他说,若此事给董公子带来不快、烦扰, 定会从速进京, 登门致歉, 听凭发落。并且承诺,日后定会管教好家眷, 如无必须进京的要事,都不会让他们离开陕西。
蒋徽一目十行地看完, 笑了笑, 递给董飞卿:“你真得看看。”
董飞卿接过, 看完后一笑,“等会儿给他回几句话。”
蒋徽赞成地点了点头。
钱县令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可见是明白事理的。
这种人,要比逮住机会就顺杆儿爬的人强了百倍——那种货色,是不能理的,不论你是让他如愿还是给他难堪,他都会认为找到了机会,用寻常的那些规矩、繁文缛节揣测你会顾忌什么,从而借题发挥,成为跳梁小丑。纵然整治起来不大费力,但总免不了让董飞卿这种事被闲人们说长道短。终归不是面上增光的事,能免则免吧。
归根结底,他生母的事,双方忽略,世人也就随之忽略了,这才是最好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