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夫人啜了口茶,继续敲打长媳:“我们早就跟你说了,国焘房里的事,你要留心些。国焘哪一次回京来,也都会再三恳请你们夫妻两个费心。
“可眼下呢?
“戏园子、茶楼,不论是戏还是评书,都绘声绘色地演绎了翰儿剽窃别人话本子一事。
“再就是,文人学子中间,出了好几篇文采斐然措辞辛辣的文章,说的也是这件事。
“老二媳妇和翰儿蠢钝,你怎么也毫不知情?
“昌恩伯府的蒋翰,已经沦为了笑柄。”
语毕,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恁的迟钝,再这样下去,岂不是要连我都不如了?”
蒋夫人的头垂得更低,讷讷地认错:“此事是我大意了,您与大伯母跟我说起之前,我真的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
“风声不是等来的,要自己留心听。”廖书颜和声提点。
蒋夫人面上唯唯诺诺,心里却是乱糟糟的,既气廖碧君母子两个是惹祸精,又埋怨自己怎么这样不谨慎:早在蒋翰神采奕奕又神秘兮兮地忙活话本子的事情的时候,就该心生警惕。
她越想越生气,只是不敢显露出来,欠一欠身,道:“这件事,在我看,到了这地步,就不用管了吧?我记得,科举中若是剽窃他人文章,受到的惩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