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夺拿着酒到牌舍的时候,只有卢茜一个人在麻将桌旁边坐着。
“没人?”他问。
“有个屁人,今天谁还来我这儿打牌,都知道我那楼里死人了,”卢茜起身,去小厨房里把菜端了出来,“这帮狗东西,不怕死人,就怕财运受影响,你看吧,起码得两天以后才有人来。”
“那正好休息休息。”江予夺坐下。
“我没那个命,”卢茜说,“明天我回我妈那儿看看去,挺长时间没去看她了,你说这人,说死就死了,能多陪陪就多陪陪吧。”
江予夺没说话。
“今天你别喝酒了,脸色不太好,”卢茜看了看他,“是不是没睡好?”
“睡挺好的。”江予夺搓了搓脸。
一个晚上没睡好并不会让他的脸色有多差,今天应该是心情有点儿不太好,江予夺拿起筷子吃了口菜。
因为突然死去的一个人。
因为可能要消失的一个朋友。
自从有了洗碗机,程恪觉得生活美好了很多,每天外卖一定要倒出来放在碗里吃,方便面泡好了也要倒在碗里吃,零食也要从袋子里倒出来放在盘子里吃……以前他没发现自己这么幼稚,一个洗碗机而已,玩了大半个月新鲜劲都还没过去。
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