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十八岁里,虚一岁二十九, 虚两岁三十了的生活里,他第一次哭成这样。
眼泪满脸都是, 嘴里也全是咸的, 带着点儿偏了轨的甜。
好一会儿他才慢慢松开了江予夺,一只手捧着他脸:“你伤在哪儿了?伤得重吗?”
“不重。”江予夺脸上的眼泪也流得乱七八糟, 带着刀疤的脸配着泪水和血迹,没什么美感,离梨花带雨有八百多个地球到月球的距离,但却能直接一斧子砍在心窝中间。
“我叫个车过来,”程恪在他脸上抹了一把,“我们先回去好吗?”
“他们还没有走,”江予夺的视线落到他身后的某一个地方,“不能让他们跟回去。”
“跟回去就跟回去了,不怕。”程恪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这一刻他强烈地想要看到人,无论一个两个还是几个,无论是什么人,只要是人就可以,但身后依然是空的,只有风吹着枯枝轻轻晃动。
“程恪会看到。”江予夺轻声说。
程恪愣了愣,又抱住了江予夺的脑袋,在他脑袋顶上亲了两口:“没事儿,无论有没有他们,程恪都不在意,他不在意的。”
江予夺的视线收了回来,落在他脸上,过了一会儿才扯着嘴角笑了笑:“你哭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