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下去,接过小女儿好一通哺乳和摇晃,这才将这个格外爱哭又格外难哄的大小姐哄好了。
后来的次数多了,无花竟也渐渐从容了起来。他一边熟练的安抚着自己怀里的小姑娘,一边还能分神细数着这姑娘到底有多爱哭——饿了要哭,被抱着不舒服要哭,困了要哭,不能把李姨的朱钗往嘴里塞了也还是要哭。甚至就连嘘嘘和嗯嗯了之后,玉倾雪也要象征性的在无花怀里哭上一阵子的。
再到后来,这姑娘终于不哭了,可是无花有犯愁了——与其看着她那一副咬牙隐忍的模样,还不如让她痛痛快快的哭出来。
练功岔了真气,内力在体内如同无数小针乱窜的时候,玉倾雪没哭。第一次格杀教中叛徒,被人一刀割在腰侧,要不是反应快,直接就被劈成两截儿的时候,玉倾雪还是没有哭。中了毒箭,割肉挖骨不算,最后还要蚀肌祛疤的时候,玉倾雪依旧没有哭。
可是无花在她身边看着,却宁愿这姑娘如同小时候那样无所顾忌又无理取闹的哭出来。只是他也知道终归不能,因为成为了西方魔教的圣女,成为了板上钉钉的下一任西方魔教教主,所以玉倾雪必须强大,也必须坚强。
大概就是从这姑娘已经不能痛痛快快的哭出来的那一天开始,无花就格外看不得玉倾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