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
    周日的晚上,杨杏儿做梦了。
    她梦见自己在一片连绵的山里跌跌撞撞往前走,手掌心不知道几时跌倒破了皮,钻心的疼,梦里也觉得疼,可是脚下却丝毫不敢停。
    这片连绵的山脉太过熟悉,那是杨家庄后面的连山,小时候她无数次爬上去过,背着砍来的柴、拾的头发菜饿着肚子一步步往家走。
    那时候她大约还很小,五年级都没毕业就被拉回家去了,亲妈吴英玉早几年就喝药死了,留下不知所踪的小三子,还有她们相依为命的姊妹俩。
    亲爹很快就再娶,紧跟着次年就生了同父异母的弟弟,宠爱异常,她们姐妹立刻就成了脚下的粪土。
    梦里也觉得那光景凄凉异常,挨打受气的长到十八岁,就被亲爹嫁给了三十岁的瘸腿光棍——只因那人出的彩礼最高。
    她觉得自己不是人,连地里的牲口也比不上。
    庄稼人养牲口总是很经心,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就盼着养的壮壮实实的好等耕田播种的时候出力气。
    杨家拿她去卖钱,却还舍不得给她一顿饱饭吃。
    桃儿自小内向,话少人倔,小学没毕业也被拽回了家,在家里当牛作马一般的干活,煮饭洗衣下地照料弟弟,都不能换来旁人的半点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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