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他放下连环画,缓缓走到窗户边,扒着两根冰冷的防护栏朝下看。
白一尘几乎认不出那个女人了,她的四肢以一种扭曲的姿势摊开,依稀可见白色的骨头,深红色的血液从她身下缓缓溢出,染红她雪白的裙子——白色为蕊,红色为瓣,宛如一朵盛开的红色鲜花,和白一尘看的连环画里的某页插图上的红花十分相像。
想到这里,白一尘不由闭了闭眼睛,因为那个画面对他真的算不上友好,他不再去想,咬了两口棉花糖。那些糖又软又甜,入口即化,而甜食能给人带来好心情。
在他吃糖的过程中,跳楼机又进行了一次弹射,坐在上面的人传来刺耳的尖叫声。
白一尘回忆了下,他那会和时亦南是住在二楼的,如果要去的话,大概得坐跳楼机,可别说坐跳楼机,他连坐电梯里那短暂的失重感都会觉得眩晕欲呕。白一尘仔细想过,觉得这可能是他妈妈去世时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虽然白一尘自己并不觉得那段回忆给他造成了多深的心理阴影因为,他在回忆那些记忆能做到心如止水,平静无波,可是他的身体对于那部分记忆却有着最真实的心理反应。
但白一尘觉得这样也不错,就像愈合后的伤,虽然能再看到伤疤,却不会再感受到痛苦了,疤痕也可以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