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轻,又那样重。
因此时亦南知道,白一尘总有一天会弄死他,可是白一尘弄死他以前,他就已经逼死过白一尘了。
年轻时的时亦南不懂事,以为没有什么是不可取代的,哪怕曾经再怎么疯狂迷恋过的人或物,都终究会随着时间的冲刷变成可有可无的消遣。毕竟用了很久的手机坏了,就该换个崭新的;再喜欢的书看久了,就会想看点别的新书;单曲循环了无数个夜晚的音乐,最后也会觉得厌烦,人身上揣的钱手里握的权多了大了,就会想要新的小玩意儿,每个人从小到大喜欢过的东西那么多,真正不会腻的东西又有几个呢?
可白一尘太特殊了,特殊到无可替代。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或许时亦南在看到白一尘第一眼时就察觉到了他的危险,所以他才会在走的那天毫不犹疑,果决得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
结果那么多年后,他不也还是灰溜溜地滚回来吃回头草了?
这说出去得多丢人啊,所以说都是报应。
时亦南猛地砸了下方向盘,刺耳的喇叭声在地下车库响起,车库中顿时响起一堆更刺耳的防盗铃声,时亦南冷着脸,一拉手刹朝着南城游乐园开去。
他刚一下车,停车场的收费人员就踩着点过来了,笑容热情,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