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都知道,却还这样刺激他,那他和伤害青年的那个男人又有什么区别?
“那宋老板今天到底想来买什么画呢?”白一尘见宋玉珩终于不再纠于时亦鸣的事了,就问他,“看在宋老板经常请我喝果汁,新画给你打七折。”
“我想要——”宋玉珩顿了顿,很认真地说道,“一副写实人像。”
说完,他又加重语气补充道:“我的。”
白一尘愣了下,说:“你知道我不画……”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画的原因我也知道。”宋玉珩轻轻打断他的话,“没关系,你画成什么样我都不在乎,我就想要一副你为我画的人像,不管你画出来的事谁,我都要。”
白一尘喉结攒动,眉头渐渐蹙起,坚定简短道:“我画不出你,不画。”
“你说凡事都可以有例外。”宋玉珩上前一步,抓住白一尘的左手腕,黑色的眼睛里有着难以化开的难过和郁悒,“为什么那个男生可以做你的例外,我却不可以?”
白一尘左手五指攥紧,身体开始轻轻地发颤,因为宋玉珩刻意压低了声音模仿时亦南说话,他是故意的——他知道只要是有关时亦南的事,他都无法拒绝。
宋玉珩见他终于动摇了,更加靠近他,垂下头望着白一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