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会客厅里面的空调开得挺低,可刚刚推开门的那一瞬间,烟味扑鼻而来,呛得我连着咳了几声。
用手往前拨了拨,我缓缓将门关上,径直走到汪晓东的面前。
他面前的烟灰缸里,有七八个烟头。他手上夹着的那根,也烧了一半。
看来,他来等了挺久。
权衡几秒,我终是恭恭敬敬朝他侧了侧身,说:“汪总,早上好。”
说完,我将包包放在桌面上,在他斜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拿捏了词措,说:“汪总这么早过来,是有工作上的事,要给予我指导吗?”
破天荒的,汪晓东没有往常一副吊儿郎当无赖到了极致的款,他轮廓的线条莫名的冷硬。
眉头蹙得老高,汪晓东看着我:“我昨晚失眠了一整夜。”
我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下汪晓东的话茬,只得抿嘴沉默着,静待他的下文。
将手上还剩一半的烟,彻底按熄在烟灰缸里,汪晓东目光聚焦成一个点,落在我的眼眸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语速放慢了,总之他的声音似乎与以往每一次的都不同,不再像油腻的奶油,反而像敲击青铜器时,有种纯粹的闷响,却无法惹人生厌。他说:“一整夜,我的思维都在活跃,播放着每一次跟你见面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