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再次站前一些,他脸上的怒意依旧难以平坦,他嘴角不断地抽搐着,眉头拧成一个深结,他死死盯着张代,他语速缓慢语调平稳却字字诛心:“你,是靠染着我妻子的血活下来的,你就是个杀人犯,讨债鬼,孽种,你一身的罪责洗都洗不清,你没有资格过舒服的生活。你就该愧疚跪着匍匐煎熬过完这一生,才能祭奠我妻子的在天之灵!只要在我有生之年,我自然会以折磨你为乐,你别给我觉得这对你不公平,你能活下来,我妻子却不能,就是上天最大的不公平!你想过得舒服,等我死了再说吧!”
如果说张代刚刚的气势,就像是一个膨胀得能把所有禁锢着他的城池都挤得支离破碎的气球,那么这一刻,张大有这番话,无异像是松开了他身上的阀口,于是那些撑起他脊梁骨的气势就这么毫无留情地飘散得丁点不剩,而他也在顷刻间变成了一截没有生命张力的木头,杵在原地,靡靡黯淡失去所有的水分和光彩。
如果说之前夏莱给我叙述起张代的过去,只是让我难过到不能自持,那么现在这一刻身临其境的感同身受,我的心就像是被刀子切割不断似的,那些撕裂般的痛,让我的眼泪在一瞬间飙喷而出,也将我所有拼命硬挤在身体里的理智,全军覆没。
我终于忍不住冲上去,挡在张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