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
实际上,我们没聊多久,他的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
就算他没给我说,他如何一路颠簸一路狂奔一路辗转着回到深圳,我也知道他为了以最快的速度朝我奔赴而来,没少折腾他自己,所以我没吵他,借着地板发出来的微微光线,看着他的侧脸,一直看到睡意来袭,我撑不住才沉沉睡去。
早上的阳光将我叫醒时,张代已经神清气爽地站在我面前。
明明我感觉此刻的我都能打死一头老虎了,他还执意要抱我下床,我洗漱出来,他已经办理好了出院手续回来。
我看着他拿了一沓单据,顺口就问:“单子给我看看啊,我都不知道谁帮我办理的住院。”
张代挺听话将单据放我手上:“郑世明办的。他预交了一万块钱。明后天我找个时间,把这个钱给他送回去。”
我不以为然地笑:“不用啊,我回去上班,拿给他就行。不然还得你跑一趟,多麻烦。”
身体有微微一滞,张代迟缓了几秒,说:“哦,那也行。”
摸了摸我的头,张代咧了咧嘴:“你头还晕不晕?我抱你到车上去?”
我顺势挽上张代的胳膊:“抱个仙人球啊。现在你要给我一头猪,我都能有力气把它弄成烤串,你说我要不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