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泣起来。
眼泪从裤子沁进去,我的膝盖一阵阵的发凉,我正哭得起劲,张大有的声音突兀响在耳畔。
声调冷冷的,他说:“我儿子还没死,你哭什么丧!”
条件反射惊了一下,我猛然抬起头来,只见张大有嘴上叼着一根烟,他狠狠吸着,眼里浮着凶光,他瞪我一眼:“把你的眼泪给我擦干净,我一滴也不想看到!”
空荡而寂静的走廊里,他的声音层层回响缭绕着,一次又一次重重复复地灌入我的耳膜中,震得我生生的痛,我却一个神使鬼差,在他的凛然注视里,用衣袖不要命似的擦拭着自己的眼窝子,直将那些湿意抹得一干二净,眼眶揉得发疼,才罢手。
不再看我,张大有将还剩大半的烟往地上一扔,他没有抬脚将它踩熄,任由余烟袅袅腾腾升起,他重重坐在旁边的等候椅上,临危正坐阴沉着一张脸,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沉默了半个小时左右,张大有蓦然抬起眼帘扫了我一眼,他冷不丁说:“他平时,都喜欢吃什么?”
怔忪差不多一分钟,我才张嘴,可张大有却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他挥手:“算了,不用给我说。”
停了停,张大有掏出手机打电话,他只是淡淡然的说一句“你过来抢救室门口一趟”就把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