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坠云雾,懵懂又茫然:“啊?”
胡林重重抽泣着,说:“这是汪晓东亲口告诉我的。唐二我不知道汪晓东在你面前呈现的是什么状态,总之我从认识他那一天开始,他就没跟我开过哪怕半次玩笑,他都是纯粹的直接,他有一句就绝对不会只说半句,我昨晚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他说,他结婚了,他领结婚证了。”
即使胡林有板有眼说得好像是真的一般,一方面我是不敢相信,另外一方面我也是想安抚胡林,我思虑一阵,小心翼翼说:“胡林,你当时吃了安眠药,你睡得那么沉,就算汪晓东真过来了,他真给你叨叨哔哔说了些话,你也未必听得到的。说不定,你还真的是做梦了。”
终于把眼泪收住大半,胡林摇头:“不会是做梦。”
我也有为情所困悲伤到难以自持的时刻,我知道人在这般状态下,就算是词措再美的安慰话,作用也是微乎其微。可我不忍看一向大大咧咧似乎所有沟壑都能一笑而过的胡林,她把自己深埋在难过里不能自拔。搜肠刮肚的好一阵,我还是在作最后的挣扎,我无力宽慰道:“汪晓东这人那么不羁放荡爱自由,我认为他暂时不可能愿意被一纸婚书捆绑,胡林你别想太多。”
或者是不愿把自己脆弱到底的姿态横陈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