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揪着领带松了松,张代语速慢慢:“那好,明天一起去吧。我先去洗澡。”
也不等我回应,张代转身上了二楼。
约摸半个小时后,张代靠在楼梯口俯视着我:“你还不睡?”
把狗子抱得更紧,我把视线收了收避免与张代对视,说:“还不困。”
张代往前了两步:“不困也上来盖子被子,总比在楼下暖和。”
他这或者,就是别样的示好了吧。
吵架之后,我们谁也没有道歉,更没有明显的朝对方退步低头,那无言的结果似乎比我们撕破一切更让人显得尴尬。而这种别扭,在今晚似乎尤为扎心。
或是汪老爷子的离世,重新刺激我麻木的神经线,让我重新对生老病死有新的感叹,也对我和张代此刻至少可以鲜活地感受彼此的气息而多了些珍惜,我觉得凡事也别太较真吧,既然张代现在愿意轻轻退一步,那我也别端着。
把狗子松开,我站起来:“好,我洗把手就上去。”
等我回到卧室,张代已经把大灯关掉,只留下一盏昏暗的床头灯,他半卧靠坐在床头,他掀开被子示意般拍了拍床:“要不要先坐着聊会天。”
他这话字面的意思像是询问的商量,但语态却不无昭示着这是肯定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