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勉强自己与眼前这个男人凑合着过日子,我又何须与他再撕扯太多。
我还是把张代的手拿下来,说:“你忙你的去吧,我打的回家。”
视线的焦点不曾落我的脸上,张代依然像做贼似的用余光到处浮游,他欲言又止的神态持续几秒,他开口:“好。路上注意安全。”
说完他把雨伞塞给了我。
我把手指朝着手心蜷缩着往回团,以这样的方式拒绝拿伞,然后我转身就着春寒料峭走进蒙蒙细雨里。
张代没有追上来。
而我也没有回头看他是立在原地讪讪然地目送我走远,还是急急忙忙回到车里避开这一场春寒,总之我抵达的士站时,我从那倒影效果不太好的广告牌里,看到原本张代停车的地方,空了出来。
比那一块地方更空荡的,是我的心。
我以为我可以忍得住我的眼泪的。
可是,我却最终像个不小心弄丢好不容易才拿到手的糖果的小孩般,就地蹲下嚎啕大哭。
然而我却没能就在这里,在这个无人知我是谁的陌生地,痛痛快快哭得过瘾。
因为我怕我继续哭下去会影响奶水,会影响小二代的口粮。
把所有难过压制深埋,我擦干眼泪招来了一辆的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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