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
……
她自我催眠般呢喃,他就在她怀里,一年又一年,神色从最初和她一样的渴望,慢慢变成麻木的冰冷。
十二岁那年,他从学校回家,刚进家门就被一只鞋底砸在了脸上。那个被他称作“爸”的人渣,抱着酒瓶醉醺醺地叫嚷着,命令他去做饭。
他习惯了忍受,拖着书包进了厨房,低头就看到了满脸是血的妈妈。
她躺在厨房的水池下,安安静静的,像是已经没有了呼吸。
“你他妈快做饭啊!傻愣着干什么,老子快饿死了!”
空酒瓶擦着他的耳朵飞过去,落地爆开,溅了她一手臂的碎玻璃渣。她仍旧不动,静悄悄的,胸口似乎也没了起伏。
“你他妈也学会装死了是不是!”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箍着他的手臂,试图像从前一样把他放倒。
葛鹏天回头看向那个人渣,他眼眶肿胀青黑、脚步虚浮,早就变成了一个人形的魔鬼。他堕落沉沦,也要拉着他们一起下地狱。凭什么?这样的人,凭什么还活着?!
葛鹏天的眼睛红了,他抬手,很意外地,那只给他带来了无数噩梦的粗糙大手,轻而易举地就被他反手扒了下来。
没等人渣再怒骂着抡起皮带,葛鹏天抄起厨房的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