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味儿了。
只可惜林子栖碰上的不是寻常人,是闻景。
然后他就听见桌对面的男人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语气无谓——
“吃软饭,就要有吃软饭的自觉啊。”
“……”
杯子戛然一停,杯里红酒惯性地晃出来几滴。
猩红的酒浆落在洁白的餐布上,煞是显眼。
空气也陡然沉默下来。
落下账单未拿而返身回来的苏桐有幸听了这一来一回,眼神都跟着呆了下。
——
这人怕是对“软饭”有什么误解。
……
闻景的出现令这一晚显得尤其漫长。
走出观光电梯,迎头夜风扑面,苏桐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然后她停下脚,转向走在最后的林子栖。
“今晚打扰林先生了。……闻景刚回国,不通国内人情世故,有冒犯的地方,我替他向您道歉。”
林子栖挑了下眉,“我有点好奇,苏小姐是以什么身份替他道歉的?”
苏桐没明白他的意思。
林子栖把苏桐这反应看作是装傻,不由嘲弄一笑。
“我原本以为记者——至少苏小姐这样的记者,应该是只说实话的。”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