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在这一刻终于软了下来,悔恨化作眼泪洒满了回家的路。
到最后,父子二人在出租屋外收板车时,已经镇定下来的少年,埋头说道:“爸,明天我下了晚自习,来市场帮你。”
长期逃课的少年,第一次说出要上晚自习的话,也是第一次喊了自己的父亲一声“爸”。
张白露等着电影放完后,在斐然要点开另一部电影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斐然惊讶地回头,看到是张白露后,连忙摘下耳机,从床上爬了下来:“张导,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张白露示意斐然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才问道,“这几天想得怎么样?”
斐然沉默不语,似乎仍站在死胡同里看不到出路。
张白露了然地点点头,又问道:“你说你对自己的表演方式产生了质疑,能具体说说你在质疑什么吗?”
斐然似乎难以启齿,但再三考虑之后,他还是说了出来:“……我演戏,很少有入戏的时候。”
大家都认为斐然演技好,演什么像什么,但没人注意到,其实斐然甚少入戏。他可以上一场戏还是赵一航,下一场就演鹿鸣;刚演完李太白,他就能演小片儿警。不少人以为他是出入戏快,实际上是因为斐然并没有入戏,他做能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