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绿化带处钻出来。
司机轻伤,已被送上救护车,风堂紧抱着小男孩,有一声没一声地哄着他,医护人员赶来将他接过,又招呼上两位交警跟着去医院看检查。
“老乔,事故处理中心那边通知说有人过来了。凛队说还有个小男孩儿是吗?是……”队员哽噎一声,“是遗孤吗?”
“通知家属吧,”乔策说完,于心不忍,“车上是一对夫妇……确实是爸妈没了。家里还有个小姨、一个叔叔,通知一遍。”
事故现场有一股难闻的汽油味,还要等着消防队来冲洗。
风堂还想着方才抱住小朋友的柔软触感,心里堵得难受。
太绝望。
因为这一起事故,路口连着戒严两天,封路凛就没换过岗——他无数次告诉自己,在意外面前,生命真的太脆弱了。
这句话他很想跟风堂说一次,也不想风堂再来看他工作。自己每天受理的交通事故太多,生死看淡,难得被触动出情绪。
封路凛甚至觉得,每让风堂面临一次这些,就是在撕风堂的伤口。
任何经历过交通事故、或者曾经在交通事故中失去过亲友的人,对这些意外都太过敏感。
人心的是如何变硬的?看多事故、看多血肉,甚至在面临赔偿和拘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