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待见他,我干吗要欺负他、坑他?”
唐铮皱眉:“这怎么叫,‘欺负’他?”
瞿嘉突然反问:“你前两天又帮叶晓白修车来着吧?从校外三公里把人家驼回来,还把芳姐的自行车借人家了,最后又跑一趟帮她再把破自行车拖回来,修好,弄两手黑油,你到底想怎么着?”
唐铮不语。
瞿嘉一笑:“哎,你觉着你要是跟叶晓白怎么着了,你是不是就欺负人家女孩儿单纯,没社会经验,看不出你什么人——你是不是坑她?”
唐铮扭头看远处,再低下头:“我没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跟她什么事都没有。”
生活早就把他们两个人摔打得非常坚固,非常粗糙,而且钢筋铁骨百毒不侵。他们就是比同龄的半大孩子更成熟些,道理比谁都明白的。
道理都明白,但早已管不住心。
瞿嘉甩嘴又狠狠喂了一刀:“你也就能给叶晓白修个自行车,哪天人家的大奔驰坏半道上了,你能修奔驰,还是能开奔驰?还是能借出一辆波罗乃兹给人家玩儿?”
操,唐铮眼眶突然红了,难受,骂了一句:“瞿嘉我他妈想摁死你!”
“你甭摁死我。”瞿嘉拍了唐铮肩膀,说,“我也不会修奔驰,我也不会开,我也什么都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