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出一个鞋跟,快赶上周遥他爸了。
高而瘦削,瘦而硬朗,挺帅气的。如果在大街上遇见这样的大男孩,绝对认不出来,这是当年机床厂大院里那个刺儿头小屁孩陈嘉啊……就是眉骨上贴着两块创口贴,贴一块都盖不住昨天打架的丑陋伤口。瞿嘉自己也知道寒碜了。
俞静之缓和气氛地一笑,都在五百人大讲堂里讲过课的,能撑住场面:“没事儿,你不用拘束,我知道你跟遥遥是很好的朋友。遥遥爸爸到现在都还蒙着呢,他那个猴票四联张,跑了的那个猴是跑哪儿去了!”
老周同志:嗯?!
俞静之给她老公一指:“不就是这只猴儿么!”
瞿嘉耳根一下子红了,他紧张时会害羞的。
老周一愣:“啊。”
瞿嘉低声说:“那,我把那张邮票拿回来,还给您。”
俞静之一笑:“拿回来干吗呢?遥遥送给朋友的东西,我们才不拿回来,你就留着,那张邮票现在又升值了你可留好了!再说,已经都让遥遥那个天才把四联张给撕开了,也粘不回去了,他跟我们还不承认这事儿呢!”
“……”
俞静之伸手拍了拍瞿嘉肩膀,特自然,就像学校里老师顺手拍自己学生似的。
瞿嘉从医院楼道里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