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生还挺霸道,“那根杆眼瞅着就老是晃悠,老掉么!你帮他换一根就对了么……这死心眼子的!”
王贵生说完转身就跑,也老江湖了,给瞿嘉打个眼色:你先喘口气儿,歇几分钟,你就一定要求换一根杆。
瞿嘉:“……”
瞿嘉怔愣片刻,对裁判说:“我要换一根杆,就换他刚才拿过的那根。”
太阳挨近校园四周郁葱的树稍,阳光变成热烈的橘红色。这缕橘色光芒打在瞿嘉侧脸上,给他镶了一道带有幻觉的金边。
他重新举手,再次助跑,咬了嘴角纵身起跳,腹肌完全伸展开来,腰部弯成拱桥的样子,啊!
全场惊呼,啊——
他自己都知道又蹭了。那横杆就是活的,在他身下一滚,完蛋。
他后滚翻跪起来,要被处刑似的瞪着头顶上那根杆子。
短裤兜着风好像还轻剐了一下,不知有没有露腚。杆子戏耍他似的颠了两下,静静地停在上边。
卧槽,没掉。
他过了。
一米八零过了俩,一米八一决胜负。周遥站在场地最边上,已经组团跟老王同志并肩站成一路了,激动得。俩人一高一糙的双声部,大嗓门不要脸地狂喊“瞿嘉加油,过!就你一人儿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