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望着那道离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影儿,再拐进车棚取车。
在他的山地车车后座上,夹着一张纸。
周遥赶紧把那张纸抽出来,展开,借着车棚内昏暗的光线使劲地看。
就是一张数学课用的算草纸,纸的一面全是他们刚学的算数公式。翻开里面,纸上用铅笔写满了他的名字。
遥遥……
遥遥……遥遥……遥遥……遥遥……
笔道很深,有几下几乎穿透了纸背,让周遥眼眶骤然一热。
瞿嘉后来就几乎每天都在周遥的车后座上,夹一张纸。
周遥就每天在车棚里收一张纸,瞿嘉写给他的东西,像珍藏宝贝似的装书包里,都保留着。
不能在大操场上再肆无忌惮地喊出这个名字了,但这个名字是刺破了皮肤,刻进骨血里的。喊不喊出来总之都是一样的。
……
那天的天气预报说有中雨,从中午就不停地下,到晚上终于下成一场暴雨,全城道路都流成了河。
立交桥底下如同一片汪洋,下水道冒得像喷泉一样,桥下的公交车小轿车都堵在一起。周遥妈妈回来的时候,都没了往日的优雅风度,羊毛长裙子湿了一大片,在门口换鞋时抱怨:“这双皮鞋算是糟蹋了,没法再穿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