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看见,如此刺眼,就是一尊黑灰色铁皮壳子做成的坚实的笼子。
叶晓白大哭,抱着周遥也不愿撒手,不想回家。周遥搂着人安慰了半天,本来就是下眼皮特浅又心肠软的,估摸也跟着眼睛湿润了呢。
瞿嘉的身影融进四周灰蒙蒙的建筑物背景,一动不动,齿尖咬着下唇。视线扫过周遥,扫过晓白,再望着唐铮。
前方的路可以预见有多么泥泞,四周的面孔多么狰狞,摔倒了,挣扎着,匍匐着,还是要往前走下去,不负当初的誓言。
我们都没有退缩,我们都不愿意回头。
也回不去了么。
街边最后一点灰黑色积雪已经退到瞿嘉脚边,堆积在下水道铁篦子上,就快要化尽了。
但风没有小,轻易就刮透他那件本就廉价的薄羽绒服。
冷。真冷啊。
低温一直延续,这个冬天好像就过不去了,望不见尽头,都快要忘记曾经被阳光笼罩周身的温度了。
……
瞿嘉那天傍晚是叫上周遥,去到芳姐的网吧,没有外人的小屋里。他就一把抱住周遥,紧紧地攥着、缠着,好像要把周遥的肋骨碾碎了再重新捏起来,装在自己身上,让周遥变成自己身上那根代表终生之约的肋骨。足足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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