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吃不上了。”
“你没看他只要不再来咱家,立刻就发财了,都开成园林公司了!”瞿连娣很感慨得一撇嘴。
您怎么不说,陈明剑离了这家,就生癌症挂了呢?这话堵在瞿嘉口里,终究没有说出来。
他知道他妈妈这人非常要强,失去就失去了,错过就是错过。就像当初被陈明剑甩了,绝对不去求,不撒泼争抢,现在肯定也不会掉头倒追老王。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扯淡吧,在瞿连娣这里,就是隔一条江。
也是从那个夏天开始,错过两年前帝都第一轮国有大企业改制之后,机床厂终于攀上第二轮的国企改制的高速列车,开始了公私划分和轰轰烈烈的股份制改造。资产重组,股权转让,大批老弱病残工人以及人浮于事的后勤职工,终于被逼到内退下岗自谋生路的悬崖边缘。
整个夏天,厂区周围都非常不安宁,常有拉着横幅标语的老职工冲向厂子大门,跑到领导的办公楼办公室,抗议和哭诉,未来的出路一片茫然。
厂里也卖掉了一大块地、几栋楼房、折旧的重型机械,都不知卖哪去了、卖给谁了、以及卖地的钱拿回来之后,究竟怎么瓜分的。对工人们买断工龄的钱,一开始那些老人儿能分两万多,再赖着不走就分得更少,后来每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