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裤兜里装上润喉糖。
他瞒着周遥自己出来,就没有八宝润喉茶喝了。他懒,哪有“八宝”,就沏一壶胖大海,就只有“一宝”。
周遥站在过道边上,显然早就来了,已经站很久了。
“嗓子累么?”周遥轻声说,“你喝水吧,别唱了。”
瞿嘉绷着脸,在很暗的过道灯光下,眼眶似乎受潮,忽的就蒙上一层雾气。
扭开脸去,不想说话。
周遥伸出手就捏着瞿嘉下巴,把脸正过来,强迫他对视。
人在脆弱难熬的时候,怕什么就来什么,瞿嘉其实最怕周遥跟他来这一套温柔体贴死缠烂打。他最怕这样的周遥,他推开周遥的手,再次别过脸去……
“那天我找你找特别急,天热我上火了,说话就不好听。”周遥抱歉地说,“我允许你生三天气,你这次生气期限已经到期了啊,好了么,不准再气了……”
周遥捏着他手腕,捏得非常紧。
瞿嘉迅速摇头,没有。
没有,怎么会生你的气。
一个塑料打火机突然朝他们扔过来了,就是客人茶几上随处可见的“武器”。
瞿嘉回头,瞟一眼扔打火机的那位:“那音响还能学您怎么唱呢,比我好用多了!您摁一下录音键,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