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指着那扇后门,指着瞿连娣消失在门内的背影:“你以为这是在玩儿么周遥?不是。这已经是命了。”
对于瞿嘉而言,他的少年时代,上苍对他毫无体恤和怜悯。这一切都是对他肉体上的磨砺和惩罚,心理上的折磨与考验,动荡和挫折就没有尽头,他就落在激流中的浅滩上找不到方向了。
周遥还是撑不住情绪,发抖而哽咽了。
他没对其他任何人说过那些动感情的话,撒娇耍赖很常有,真正的告白也极少。瞿嘉也极少会说这样戳心的话。
不远处一根孤零零的电线杆子,吊着一盏孤灯,微弱的光芒在两人眼前摇晃。有人就像老胡同里那盏孤灯,从十多年前就已在那里,一直立在那里没挪过位置。
“我为你好,周遥。”瞿嘉冷冷地说。
“为我好个屁!”周遥也突然爆发,固执的,执着的,“你少来这套,我不听,你就嫌我碍事吗?”
“你就是特别碍事,你赶紧滚蛋!”瞿嘉回头就扔过来一句,像砍了一砖头。
“……”
周遥愣住,眼圈爆红,嘴唇紧闭。
瞿嘉也愣住了。
他刚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