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里有黑油,不想用脏手碰周遥的脸。
周遥胸口起伏,急了还是不擅长放狠话,但好像已经在大操场跑了个1500米,狂喘。
瞿嘉对他态度忽冷忽热不冷不热,已经有一段时间,他都快习惯了,一路飞跑着一厢情愿地去追赶对方。
今天几句狠话砸过来,原来还是没有习惯。他最受不了瞿嘉用这样口气跟他讲话,每一字都带棱带角戳在他眼里,让他双眼湿润疼痛。
瞿嘉好像就在人生的这个重要十字路口上,突然生硬地踩了一脚刹车,调转方向往回走了,而且就是要甩他下车了。
后门屋里灯光一闪,门开了。
瞿连娣突然走出来,也急急慌慌得,手里拎个塑料食品袋:“遥遥啊?什么时候来的,跟阿姨进去吗?”
周遥一动没动,咬住嘴角极力维持情绪,非常委屈,而瞿嘉把脸扭向一边。两个男孩儿用拉锯的眼神扯出剑拔弩张的气氛,但吵架绝不吵给妈妈看。
“我下午做的肉烧饼,特好吃,给你留的。”瞿连娣本来奔着周遥去的,脚下突然来个生硬的90度转弯,把烧饼塞给瞿嘉了。
“给遥遥吃啊,你给。”瞿连娣用眼神示意她儿子,去啊,给遥遥吃,擦着手忙忙叨叨地又走回去了,“外面多冷,说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