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瞿嘉就坐在治疗室的床上,孤零零一个人,头靠着枕头,那时反而没有太难受,他妈妈现在不再是一个人了。
这样儿挺好的。
瞿连娣后来说:“还好这晚上遥遥没在……周遥没来啊。”
“幸亏没来,他来了能怎么样?”瞿嘉说,“我让他帮我打架,还是让他看着我挨揍?
“周遥可单纯了,他就从来不会打架。
“周遥以后都不会再来了。”瞿嘉对他妈妈说。
……
瞿嘉又歇了一天,彻底退烧才回去上课。额头上又添一块纱布,坐在教室里挺显眼的。
脖子和双手手指也有些小伤,就用创可贴缠住,不让伤口暴露出来。
好多同学悄悄回头看他,尤其是他们班女生,都偷看他那满身糊着创可贴的狼狈尊容。
在高中年级的校园里,没有人会歧视或嘲笑打架受伤的男生。正相反的,都有一种青春期年龄特有的单纯幼稚心理,认为伤痕就是男子汉的勋章,是热血是荣耀。男孩子脸侧和手指上缠了胶布创可贴,就显得特酷,特有范儿。
大约是去操场上操的路上,周遥终于发现了,隔着几层的人,猛地扭头看瞿嘉的脸,非常惊愕,盯着那些贴了胶布的创口。
隔着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