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里了。
心里难受,感慨,孩子们这都是什么命啊?
夏蓝这样儿的姑娘,跟她的瞿嘉,也是青梅竹马,而且还门当户对。一片胡同区出来的穷街坊,一个厂子散伙的下岗职工,同属于从旧时代踉跄着走过来被新时代抛弃在河床沙滩上的失意者,谁都不会嫌弃谁。
瞿嘉假若愿意和夏蓝在一起,一丁点儿压力都没有了,双方家长都会举双手双脚赞成,很合适,很般配。
但那只能是“假如”了。
事到如今,已经没假如了。
瞿连娣自己都不会再赞成,那样儿不是坑人家姑娘么?这个家里已经“住”进来周遥了。
周遥存在她们母子俩生活中这么多年,早就在内心安家落户,就不可能抹掉,不可能假装在当年南营房小胡同里那个漂亮又招人疼的男孩儿没有来过。
瞿嘉就是选了一条最艰难的路,直接上了悬崖峭壁。
“你妈妈我都明白,你和遥遥,这么多年感情太深,一时半会儿不可能把你掰回来。别说你舍不得,我也舍不得遥遥。”瞿连娣对她儿子说,“妈就是心疼你太累,太难了,你那犯轴的脑子你能明白吗?你跟夏蓝俩人,咱们家不高攀,她跟你,她也没高攀,就谁也不拖累谁。你面前就是一条坦途,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