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了……看什么呢?”耳畔有人说他。
瞿嘉抬头看了一眼,懒得说话,茫然地走过去了。
他就不断往返于诊疗室、化验室、输液室以及划价缴费处之间。治疗室和楼道人满为患,很多人是躺在楼道的活动床上,甚至躺在楼道长椅上挂着吊瓶输液。
瞿连娣血压下去了醒了就看见瞿嘉,也是气懵了,差点儿再气晕回去,一把抓了她儿子手,一句话直中要害,今天考试呢,你怎么不去考试啊?
“没事儿。”瞿嘉反掌握住他妈妈的手,“考试结束了,考完了。”
就握一下也就放开了。
他手里高高地提着一大挂的输液吊瓶,在墙上找了一个挂钩挂上去,转身再去找吊瓶杆子。内科病号太多,看心脏的看肝胆的看肾的,各科室的病人全部拥挤穿插在一起,设备资源都是要抢的。谁家里倘若没有个身强力壮的大儿子在医院站岗,都抢不到活动床抢不到输液杆。
所以,瞿嘉拎着一根输液杆子从楼道那边走过来的时候,左右手另外几家都用相当羡慕的眼光打量他们,还是养个孝顺儿子好用啊。只不过,儿子常见,孝顺的不常有。放眼望去,有几家人是儿子带年迈父母前来医院看病的?就没几个。都是女儿照顾,儿子都是白养的。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