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是极识大体的,这么多年来,无论柳明崇身边有多少莺莺燕燕来来去去,她始终是一副恬淡的样子。如今看她哭得梨花带雨,心一下子就软了。
他板着脸,对柳雁欢说:“你,给我去祠堂里面壁思过!”
柳雁欢没有再多说话,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这个家里都不会有人听,也不会有人信。
柳明崇要惩罚柳雁欢,柳景芝坐在一旁,漠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手里还拿着一枚烟杆子。
她的眉目间依旧清秀如初见,只是整张脸都染上了病色,看着蜡黄蜡黄的,再没有当初的生气与灵气。
当柳雁欢跪在祠堂中,面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时,脑海中想的,却一直是柳景芝那张死气沉沉的脸。
从前关于大烟的所有资料,他都是从纪录片或课本上得到的,而当他此刻真正接触到时,真真觉着头皮发麻,他甚至无法抑制心底那股隐秘的愤怒。
是以当他终于被放出祠堂,重建天日时,他一把挥开了想要前来搀扶他的手,一瘸一拐地回到了房间。
他记得丫鬟口中的尤记烟铺,是宁城最大的烟铺之一,随着心底的火气越烧越旺,他做了个出人意料的决定。
当他推着一车臭鸡蛋烂菜叶停在尤记烟铺门口时,那些骨瘦如柴的老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