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三爷长得可是歪瓜裂枣?”
芸笙瞪大了眼睛:“当然不是,秦三爷是难得一见的好相貌,要不怎么说莲老板眼光高呢,旁人他都不带看一眼的。”
此刻,‘朋来’戏班二楼的包厢内,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衫的俊秀男子走到桌前,向秦非然行礼道:“三爷。”
秦非然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身体可好些了?”
“我这身子早年伤了根本,大夫说很难痊愈,也就凭几剂药勉强吊着,有劳三爷费心了。”
“药要按时吃,回头我再让人送些补身子的药材。”说着,他的目光转向一旁伺候的小厮平安,“记得伺候莲官吃药进补。”
小厮应了,又为二人带上了门。秦非然这才收了面上关怀的神色,沉声道:“这些日子来了多少人?”
“四五个吧,储蓄部、外汇部的居多,借贷部倒是没瞧见。”
“就单单来拜会你?”
莲官捂着唇轻咳两声:“哪能啊,找我不过是由头之一,这儿说是戏班,实际上就是相公馆子,他们路过看上了哪个,就直接领到外头的公馆去玩上一宿,或者在厅中取个彩头,喝酒划拳,比比皆是。”说着,莲官拿出一本册子,“人名我都记在上头,送的礼我也列了清单,请三爷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