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无根蒂, 亦是细柳,浑然无力。这杯中之药,不过是让他更难受罢了。自己倒是没甚么折损, 反正他那一双修长有力的手,自也令她受用不尽,竟比寻常路数,更添快意。
徐三暗暗一叹,面上却是微微笑着,抬手搂住他的脖颈,哪知便在此时,男人两指微动,解了她腰上围着的红缨丝绦,紧接着,又将那红缨丝绦,蒙到了她那一双清亮的眼眸上来。
徐三一怔,眨了眨眼,还未反应过来,眼前便已被朱红之色,全然罩住。
房中并未点灯,本就分外昏暗,这再一罩上丝绦,更是甚么也看不清了,触目所及,皆是黑暗。她不知周文棠意欲何为,心中不由有些许紧张,竟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兀自忖道:
细数史书中记载的宦官内侍,大多都因着生理缺陷,心理上也分外变态。譬如有人因此而虐玩女婢,掐得浑身青紫,甚至将其摧残致死;明朝人所写的笔记中,还提过有竖宦之人,误信江湖术士,生生吃了上千个小儿的脑髓,只为了能使阳道复生。
她但想道,周文棠虽不至于如此,但她也实在料不准,这男人蒙了她的眼后,又会做出何事。
忐忑与紧张之中,她只觉得自己,仿佛化作一方火塘。
所谓火塘,即是炉灶,垒石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