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这腹中胎儿,她甘愿放弃与牺牲。
转眼已是建始二年的五月,绿杨带雨,榴花艳烘。
徐三怀孕将满四月,已然渐渐显怀。此时的她,入宫已有月余,白日里去斋宫督工,也就忙上三两个时辰,晌午过后没多久,便会被宫人请回宫中。
她只觉自己,宛若笼中娇鸟,白日里由人盯着,放飞几个时辰,不多时,便又被擒回樊笼。待到黄昏月上,那人处理完了政务,便会来她的宫苑,好似主人一般,问她吃睡得如何,督工可还顺利,身子可有不适。至于朝堂种种,却是一字不提。
待到她一一应答罢了,宋祁便会倚在榻上,斜瞥着她,笑容之中,带着几许玩味,亦有几分自得。
自她入宫之后,他从不曾直言挑明,可他的眼神,却向来不加掩饰。徐三没少和男人打过交道,自然知道他的眸中,藏着的是深深的欲念。这既是男人对女人的征服欲,亦是上位者对于下位者的掌控欲。
如此朝夕晦明,日甚一日。
渐渐地,他的手也愈发不安分了。起初还只是揉揉手儿,到了后来,他故作无心,开始抱她,搂她,甚至有那么一回,她正低着头,看着督工文书,忽觉颈间一松,猛地回头一看,却竟是他凑近她后颈处,狠狠咬住她肚兜儿系着的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