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韵被这十四岁的少年背负着往前行,自是心中歉疚难当,又十万分的不忍心,看看这已经暗下来的天色,甚至听到雪地里的寒鸟叫声,心中不免生出凄凉。
她若死了,也就罢了,可是这少年才多大。
他出身不好,为了能挣出一条路,不知道付出多少,怎好因为自己,就此埋葬在这雪山之中!
谁知道正想着,萧竞越脚底下一个踉跄,原来是踩到了一处湿滑的石子,顿时身子一跌,萧竞越和童韵两个人便狼狈倒在山坡上,那山坡都是雪,又是斜坡,在那骤然跌倒的冲力下,两个人无法遏制地往山下滚过去。
也不知道多久,他们终于重重地被跌落在谷底。
童韵浑身犹如散架,又冷又饿,身子都仿佛不听使唤了,手脚也失去了感觉。
如果说之前她还存着一丝信念,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萧竞越身上,希望萧竞越能带着她出去,让她重新见到她的蜜芽儿,那么现在,这重重的一跌,把她心底那丝渴盼可是摔了个七零八落。
眼泪流下来,是热的,湿热的眼泪划过冰冷的面庞,她咬牙悲声说:“竞越,你自己回去吧,回去报信,你自己能爬上去。爬上去,告诉大家伙我在这了,找人来救我。”
萧竞越也摔得眼前直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