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不至于。
是他自己让它“至于”了。
——
“下课。”闻牧舟说。
年轻的男男女女低头收拾书本陆续走出了教室,偌大的空间顿时安静了下来。闻牧舟合上电脑,提起公文包,从讲台上往下一望,窗边还坐着一个人。
闻牧舟瞧了他一眼,就像是透过他的身体望了望窗外的风景,没作任何表示,甚至连平静的表情都未曾波动,自顾自地转了个身,朝门口走去。
申海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笔挺的背影。
这一个月以来,申海旁听了闻牧舟的每一堂课,风雨无阻,来了就挑一个不显眼的位子坐下,既不跟闻牧舟打招呼,也不试图引起对方的注意,似乎真的只是对课堂内容有兴趣。
闻牧舟对此不置可否,有时目光掠过申海,也轻飘飘地不作停留。起初几次申海以为他没看见自己,后来才意识到,对方是比自己更干净利落地结束了那段似是而非的交情。
讲台上的闻牧舟看起来和平时判若两人,有种一旦开口便让全场凝神倾听的风度,谈吐确如春风化雨。申海上过许多教授的课,其中大多人比闻牧舟年长,但不知为何,却是闻牧舟最有气势。
这样的闻牧舟仿佛距离他十分遥远,申海不由地想起自己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