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适从,整个人萎靡不振地蔫着,像一朵遗落红尘的雏菊。
直到坐在开往敬老院的中巴上,凝望着窗上自己的倒影时,他才想起来,这只是开学之后的第三个周末。
魏晋被自己轻微恶心了一下,默默挺直腰杆抬起了脑袋。
一个暑假未见,张老头的房间出现了许多变化。
其中最大的变化是,属于陈老头的那一半房间空了。
张老头则一改坐禅模式,正弓着腰提着一只小水壶伺候盆栽。沿着墙脚新增了一溜花盆,花花草草被他养得摇曳生姿。
魏晋迈进房门一见这景象,心中已经有了点不好的预感,却还是故作轻松地问:“陈大爷搬走了?”
“死了。”张老头没好气地说。
魏晋很震惊。他还记得陈老头那模样,再怎么瞧都比干核桃似的张老头硬朗些,竟也说没就没了。
魏晋还处于面对死讯会不知所措的年纪,想了半天只憋出一句:“……节哀。”
张老头一脸不以为然:“嗨,敬老院里哪一年不死几个?赶上高峰期,一周送走俩,习惯了都。”
话虽如此,魏晋总觉得他突然开始养花,恐怕还是从室友的死亡里受了些触动的。
“新室友什么时候搬进来呢?”魏晋找来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