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面对当年差点儿性侵她的那个人。”达米安放弃了早已吃不下的蔬菜沙拉,“也许在此之前,哈莉还能分清我们两个——身高和身材上还有细微的差异。但现在……她只有在我穿上蝙蝠侠制服,和我一起夜巡的时候才最轻松。”达米安无奈地说。
他这次碰上了无形的强大敌人,第一个让他都一筹莫展的敌人——谁能打败一段记忆和阴影呢?
连父亲都不能。他一辈子都在和8岁时那件小巷里的惨案做着斗争,甚至成为蝙蝠侠,都不能彻底治愈他。
记忆是一个没有实体的终极敌人,让你无计可施,无处下手。你只能寄希望于时间的神秘力量,但时间的效果是双面的,一方面可能淡化这份痛苦;抑或,让一切变得更糟。
阿福拿着苏打水瓶,已经在桌边站定许久了,布鲁斯明白,阿福也一定在自责,就像他自己现在正在做的一样——发生在孩子身上的任何不幸,像阿福一样负责任的家长,所感受到的痛苦一定是双倍甚至三倍的。
布鲁斯理解哈莉的反应,这是人之常情。就像达米安当年死亡后,当他看到,在那个高大的凶手脖颈之上的脸,居然是自己儿子的……他就忽然下不去手了。哪怕你明知道你眼睛所看到的东西有欺骗意义、是假的,但有些感受,是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