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作为程家支柱,威严不容小觑,发怒时谁都逃不掉他的谩骂,包括阿嫲,不发怒时程心对他也敬而远之。平日在女儿面前,阿妈很少跟阿爸起冲突,要么点到即止,谁料两夫妻独处时,阿妈会是这般态度。
程心叹了口气,假若他俩硬碰硬打起来,那她该去劝,抑或躲?怕是阿爸不当她一回事,连她一起怒骂。
厨房里安静了,静到程心怀疑里面究竟有没有人,才听见阿爸说话:“程愿的疤痕已经成定局,纱布都拆了,你还经常找廖森做什么。”
他语气尚算冷静,不似压抑着什么,也不像装。
程心这时记起来了,帮大妹缝伤口的男医生就姓廖。她直觉有些不妙。
“去问消疤的方法,总不能让程愿一辈子这样。”
“那需要天天去吗?问一次就行了。”
“我有天天去吗?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天天去?”
“这三天你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