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石阶上,不时调整更舒适的姿势,耳朵鼻孔都掏过后,拿手指碾压地上的蚂蚁,一只只地。男孩站在她前面,宛若透明,手中玻璃樽里的毛毛虫四处攀爬,锻炼减肥。
烈日当空,行人寥寥,风都藏着,巷子角落里难得清幽阴凉,歇一会没损失。
应该过了许久,有人让步了。
“算,我舍不得你挨饿,回家吃饭吧。”
程心抬眼审视郭宰,心里好笑。敢请是他少爷饿了,肚子打鼓声响过旱天雷。
不过不跟孩子犟了,幼稚。程心扶墙站起身,接过拐杖,抱拳道谢:“多谢郭大侠,再见!”
郭宰扁扁嘴,闷闷不乐落在她身后。直至进了自家门,程心都没再看他一眼,更不管他什么时候消失的。
扔下拐杖,坐到沙发上伸个懒腰,大妹过来说:“大姐,阿姑找过你。”
程心愣了下,转身给阿姑回电话。就是问离家出走的事,所讲的不外乎有没有吃苦、受伤、怕不怕、以后别了之类。
程心耐心答完后,阿姑说:“放暑假,得闲过来阿姑家玩吧。”
侄女以行动不便为由,婉拒了。
话筒另一端的声音因此落寞:“心心跟我都不亲了,是不是怪阿姑没有经常去看你?阿姑当年搬走时,你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