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在班主任谢老师面前装作难过,说话声低低细细难以听见。
赌霍泉以为她在告状!赌他以后不敢再乱来!
程心有冲动过,反正都装了,为什么不索性把真相说出来?可看着不生不熟的谢老师,她又犹豫了,瑟缩了。
到底谁都所托非人。
期末考在忐忑中结束,再过几天寒假正式开始,要回家过年了,不用再担心会与禽兽狭路相逢。
这里的年味那个时候还是很重,有些事情仪式一样,必须要做。其中去外婆家帮忙炸油角煎堆是头等大事。
许多年后程心想,过年的年味之所以越来越淡,并不是因为超市里可以买到现成的油角煎堆,人们不再需要去做那些传统仪式,而是因为召集他们一起动手参与的人不在了。
外婆早就将面粉馅料准备好,铺满一大张木桌。阿妈阿姨以及姨妈围着坐,搓粉包馅。
程心跟妹妹表弟坐在另一边看电视,吃新鲜出炉的蛋散,又香又脆。
表弟陈首偷偷去大人那边抓了一把面粉,然后到处洒到处摸,在深棕色的神台柜面留下一个个作恶的白色手印。
外婆起势训了他几句,转头又训阿妈:“过年了,还黑口黑脸做什么?你这样做出来的油角不会好吃的,吃了也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