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脸上有个十字疤。
她认得对白的字,十字疤的男生叫“剑心”么?
大妹想起来了。
小孖求郭宰借给自己带回家看,郭宰没收了书,“不行,我最喜欢这本了。”
凌晨两点多,街外仍有断断续续的炮仗声,楼下阿爸阿妈还没睡。
程心坐起来,就着窗外的微光看熟睡的大妹小妹。
探手摸了摸大妹的脸,用指腹轻轻滑过那道疤痕,又摸摸小妹,一个人呆呆地出神。直到楼下安静了,她才重新躺下去。
第二天大年初一。
程心向来讨厌这一日,想到要向阿爸阿妈逗利是就浑身不自在。
逗利是之前必须要讲:“祝阿爸阿妈身体健康。”——不够十个字的简单一句话,程心梗在喉间,失语般怎么挤都挤不出来。
矫情!肉麻!
曾经好几年,程心索性不逗利是,省得讲肉麻话。那几年,阿妈在年初一的晚上将利是放到她房间里,也不说话。
程心认为她在施舍。
今年,大妹小妹一起床就下楼向阿爸阿妈逗利是。
小妹说:“阿妈,大姐未起床,你把她的利是给我吧,我帮她带上去。”
阿妈未接话,小妹又讲:“她祝你们身体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