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看到个人影在斜坡尽头处。
程心抱着试试的态度沿着斜坡下去,人影越近,她越无语。
“阿爸?”
她唤了对方一声,那个蹲在路边埋头抽烟的男人。
他脚边已有好几个烟头。
“嗯,放学了?”
阿爸应了声,脸色沉郁,视线不曾抬起看女儿。
程心讲:“你再等等,我去取棉被。”
阿爸目光涣散,一口一口抽烟,也不知听见了没。
一个大斜坡爬上爬下的,将棉被扛到摩托车尾上,自个捆好,程心出了一身汗。
她对阿爸说:“可以走了。”
阿爸毫无反应,依旧保持蹲着的姿势失神地抽烟。从刚才到现在,他应该没动过,哪怕移一寸步。
程心没再叫唤。她走到阿爸身后的学校围墙处倚站着,等他回神。
从后面看,阿爸那蹲姿,像极了几十年后被人鄙夷的进城务工的农民工。
孤独,无奈,疲惫,黯然,也许还有心寒与胆怯。
程心想叫他站起来,可好几次都欲言又止。
直到将近七点,晚霞从天边铺下来了,她才上前:“阿爸,走吧。”
她又说:“人家讲锦中以前是坟场,埋了很多人,入黑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