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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心看了他一会,生起内疚。
何必将气撒在他身上。
懦夫。
“不要跟别人讲‘买水’这个词,”她为刚才的失礼解释,声线细弱,“家里死了人才会这样讲。”
郭宰怔了怔,连忙:“对不住!我不知道。”
他家未有过白事。
程心小时候也不知道,后来家人一个个离开,仪式办多了听多了,就懂了。
她低头,“没关系。”
郭宰:“你是不是不开心?”
程心“唔”了声。
郭宰:“什么事?告诉我。”
她爸妈又吵架了?
程心自己跟自己苦笑。
告诉你就会懂吗?
懂等于信吗?
信就会帮吗?
谁知道呢。
在泳池照口照脸踹了禽兽一脚,她本来很爽很解恨。
那一脚不是讲笑的,霍泉往后倒,稳了稳才站住。
他捂着口鼻,低头甩了甩脑袋,再抬头松手时,掌心都是鼻血。
程心心里大声叫好,整个人满血复活。
其他学员却慌了。
有人跳进池里扶霍泉上岸,有人围堵程心。
“你神经病!无缘无故踢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