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爸妈房间拿白线。
线交给阿妈后,她缩回去木沙发又暗中打量母亲。
帮阿爸补完裤裆,阿妈开始补袜子。
极度怀疑她是将破衣服攒足一年再集中今天来补的,否则哪来这么多要补啊……
她双手不停比划,缠线勾线,缝上几针,转动衣车盘,一连串动作流畅熟练。
或者她的绣花技术也同样出色,可程心自有记忆起,就从未见过阿妈绣花。
阿妈结婚到现在十多年了吧,曾经引以为傲的手艺却不见她拿出来回味。
阿妈车衣服时,会微微拱起腰,低头看着落针的位置,眼睛一眨不眨。她腰身纤细,纵然弯着背,也不见有救生圈肉凸出来。
三十多岁,又生了三个女儿,竟毫无发福松驰的迹像。实情是程心也从未见过阿妈发福,也许是天生体瘦,又也许是来不及……
程心将脸扭向墙的那一边,拿手轻轻揉按温热的眼窝。
等到四点,外头的日照收敛了些,大妹小妹便蠢蠢欲动要出去玩。
恰巧有小伙伴来叫门,她俩就顺理成章跑了。
客厅剩下程心与阿妈。
程心下了地,走过去衣车旁边,喊了声:“阿妈。”
阿妈斜她一眼:“吃完饭就上楼,洗完碗